
春聯上的年味
如果用一種顏色代表春節,那無疑是紅色。在一片寒風蕭索之中,那家家門前的一排排大紅燈籠顯得是多么溫暖祥和,在人們心頭生出一把火,憑空多出許多喜意。中國年,是紅色的年。
如果記憶是一場電影,那么選取一組過年的特寫,映入我眼簾的便是一幅幅貼在門上的春聯。這些紅底金字的春聯連在一起,就串聯起了一段青春的時光,連接起了大江南北,耳旁又響起了南腔北調。
在長輩在世的時候,春聯是手寫的,也是有聲的。爺爺會翻開一本泛黃的《春聯大全》,精心選擇幾對寓意吉祥的春聯,認真地謄抄到小本子上。然后,鄭重地研墨、揮毫,一筆一畫、連起來便是端莊的歐體字。寫完后,他還會一字一頓地念來念去,那是沁陽腔的河南話。等春聯上的字陰干,就用糨糊貼到大門上。白色的墻面襯著紅色的春聯,紅色的紙張托起金色的文字,多么喜慶!爺爺會在門口久久地看著,喜上眉頭,念念有詞。如今,那熟悉的聲音早已遠去,再也無緣聽到,只有紙上曾經寫下的文字還留著。翻出來,抖一抖上面積下的塵土,嗅一嗅紙上時間的味道,便引出一段難忘的記憶。“手澤如新,往事如訴。”春聯,凝固了光陰。年味,也帶著親人的溫暖。
越過瓊州海峽,便是海南島。一月份的海口,陰雨綿綿,一改往日的熱帶風光,變得潮濕陰冷。蒙蒙細雨中,步入騎樓老街,南洋式的房子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春聯。有手寫的,也有機器印的。賣春聯的人坐在板凳上,用海南話招徠著顧客。“阿弟,你要不要看看?快過年了,買點貼在家里吧。”在沒有二十四節氣的熱帶島嶼上,過年的氣氛一點都沒有減少。因為春節是闔家團圓的日子,是新的一年的標志。貼上春聯,給過去的歲月畫上一個句號,為新的生活起了第一筆。在這辭舊迎新的日子,即使身處天涯海角,也是紅紅火火過大年。在這南方的海島,人群在遷移、建筑在更替、文化在變遷,但年味永遠不變,那是對生活的敬意,是對傳統的尊重。
時間撥回去年。大雪紛飛,寒風呼嘯。在登龍堡小區一間民房門口,一群年輕人在貼春聯。他們是韓城昇隆公司的青年職工,滿懷著對新的一年的無限憧憬,貼上對未來的美好期盼。一年已經過去了,既是春夏秋冬,也是酸甜苦樂。從制度建設到人員管理,從土建施工到設備安裝,各項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開展。要讓美好生態未來的“大寫意”變成固廢資源化利用的“實景圖”,需要建設者的艱辛付出,需要經歷很多挫折、克服很多困難。新的一年,意味著更為艱巨的任務,也意味著更為全面的成長。年味,背后是沉甸甸的歲月,是建設者對未來的信心。
“年年歲歲花相似,歲歲年年人不同。”幾副春聯,見證了不同的時光、不同的人、不同的事與不同的自己。年味,也浸入了不同階段人生的感悟。愿以更堅強的心靈、更成熟的心態、更達觀的心境迎接每一個春節,與生命中遇到的人攜手共行,奔向新的一年,去經歷又一輪的春夏秋冬!(朱澤明)